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人们在柴达木盆地寻找石油、开发石油的步伐从未停止。经济之声记者亲历青海油田,深切感受“用青春与孤寂守油井,千方百计采石油”。
7月10日据报道:柴达木盆地位于青藏高原北部,海拔超过3000米,自然环境非常恶劣。有一句顺口溜形容它,“地上不长草,天上无飞鸟,风吹石头跑,氧气吸不饱”。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人们在柴达木盆地寻找石油、开发石油的步伐从未停止。但石油工人长期驻守高原戈壁,不仅身体消耗大,还要忍受与亲人离别,体会别样的亲情、爱情。
柴达木盆地中,有个叫冷湖的地方,这是我国开发柴达木油气资源的起点。半个世纪的开发,在冷湖留下了很多石油人的忠骨,冷湖四号公墓长眠着400多名中国最早的一批石油建设者,年龄最小的只有19岁。
以前石油大会战时,很多石油人拖家带口驻扎在冷湖,但是现在冷湖只留下了一线采油工人,生活区放在了离冷湖300多公里之外的敦煌。因为沙漠中所有的生活、生产物资都靠外运,只留一线工人在沙漠里,成本支出最少。但这意味着,采油工人要与家人分离。
每个采油工人,一般工作2-3个月才能回敦煌倒休。在沙漠里的日子,每天都重复着巡井的工作,人手少,即使是女同志也只能一个人步行巡井,巡一趟井就要2-4小时,一天要巡3次井。高海拔,缺氧,很多采油工体检都发现脾脏偏大;没有高压锅,饭菜都熟不了。但很多石油工人都告诉我,最苦的不是工作,而是对亲人的牵挂,内心的孤独。
刘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回来后,有时上夜班一个人走在这……唉!挺不好受的!
杨小霞:每次要走的时候,女儿就会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为啥不在敦煌来工作?”我说:“那没办法,工作的需要呀!妈妈没法照顾你,就靠你自己照顾自己,奶奶身体不好,你照顾好奶奶!”
张海涛:人生十苦之一叫“生离别”,孩子管不上,学习管不上,生活顾不上,生病了没法管,老人病危赶不回去。
王全有,是一名技术员,大学毕业后就来到了青海油田,他说:“来之前想着这怎么也会有点绿色吧,来了之后才发现什么都没有。”现在,他最大的烦恼是与妻子分离,结婚两年,他每年只能回三次家,每次也就十几天。腼腆的他,无名指上戴着婚戒,黝黑的皮肤更衬托出戒指的闪亮。
记者:你有没想过改变这个现状?
王全有:想过,让她过来。
记者:她愿意来吗?
记者:你们不觉得很苦吗?
王全有:在一起会觉得幸福嘛,再苦也愿意。
采油工人的烦恼可能是骨肉分离,而油田管理层的烦恼可能就是产量、效益了。
作为青海油田采油一厂厂长,涂述培最担忧的是石油产量。经过多年的开采,油井的产出量在下降。在中东地区,地质资源好,石油开采成本一桶也就几美元,可是国内的石油开采成本要达到二三十美元。
涂述培:过去是自喷生产,靠天然能量也能生产;现在靠机械抽油的同时,还要靠往地下注水,注水的难度也在逐年地增加,因为抽出来的大部分是水,见不到油了,所以要通过技术革新尽量把油往上抽。
青海油田副总经理马力宁介绍,为了尽量多把地下的石油采出来,除了利用注水进行二次开采,如果注水也不行了,还会用注入表面活剂这样的三次开采技术。
马力宁:三采的技术,简单地讲就是在注水井当中放入了更多的表面活性剂,就类似肥皂、洗衣粉,把地层的油洗得更加干净。
石油开采越来越难,但石油的需求还越来越高。过去十年,除少数特殊年份外,我国汽车销量年增长率均在10%以上,目前年产销量正在急速向2000万辆迈进,汽车保有量也在快速增加,截至2011年年底,我国汽车保有量突破1亿辆,居世界第二。国家发改委价格司副司长周望军说,周望军:中国去年消费了4.3亿吨原油,进口56%,我们自己实际只能生产两亿多一点,这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现在汽车刚刚起步,将来我们发展到5亿辆,石油消耗再增加5倍、4倍,全世界的石油给我们都不够。
为了多采油,一些开发到后期的油井,油田也舍不得舍弃,还要定期捞油,就像打水一样,一桶桶用人工提上来。青海油田有个口号:0.1公斤油也不放过。为了产量,一些油井尽管经济效益已经亏损线下了,油田还是会选择继续开采,用有效益的油井补亏损。采油工人张海涛最心疼的就是:城市里大排量私家车,一边冒着黑烟耗费石油资源,一边污染环境。
张海涛:石油工人对油呀,就像农民对粮食,绝对不能糟蹋,绝对不能浪费,不能仗着你家有钱,你就浪费油。虽然国家也给我工资,但那是我的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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