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高压电网:经济社会发展的强力引擎

   2011-01-30 青岛日报(青岛)青岛日报(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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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几年,几乎每到严冬,华北、华中、华东地区都会受到缺电困扰。人们不能忘记,历史的车轮驶入新世纪不到三年,我国便遭遇了一场“缺电阵痛”:长沙,蜡烛脱销;杭州,启用临时交通信号灯;从华南、华东到华北的全国性拉闸限电……而这种季节性缺电与以往不同,并非装机能力不足,而是电煤紧张。

    怎解“燃煤之急”?

    近年来,我国每年的新增发电机组都接近1亿千瓦,其中火电占到70%以上。但是另一方面,我国又是个一次能源和电力负荷分布极不均衡的国家,80%以上的煤炭资源分布在西部、北部,80%以上的水能资源分布在西部,而能源需求的75%集中在东、中部地区。主要能源基地距离负荷中心约800—3000公里,西藏可开发水电距离负荷中心超过3000公里。因此,一直以来,我们不得不把西部的煤炭长距离运输到东部去发电,其中,山东省电煤供应超过70%依赖省外煤,湖北、湖南、江西三省电煤更是85%依靠区外调入。

    煤炭的大规模、远距离运输大大加重了运输压力。作为输煤的主力军,煤炭运输约占我国铁路运量的50%,其中主要是电煤,以“三西”(山西、陕西、蒙西)地区为例,2006年输煤输电比例高达20∶1。但铁路运力常年高度饱和,货主请车满足率不足40%,而且由于我国铁路是客货混跑,临近春节、暑假等客流高峰期,货运要让位给客运。而此时恰好也是输煤需求旺季,所以,常常出现电煤越是短缺、运力却越难保障的局面。

    不仅如此,长距离的煤炭运输还很容易受到天气影响。2008年夏,因为电煤紧缺,山东省最大限电负荷超过1000万千瓦。2010年冬天,受风雪天气影响,山东电煤库存用量曾一度不超过8天,山东电网当年也被迫从1月6日起实施全天限额用电。

    虽然全国不存在实质性“电荒”,但脆弱的电煤供应链随时引发的局部“电荒”却是不争的事实。如何解决这个“老天爷一个喷嚏,多个省份就会跟着感冒”的问题?特高压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新的选择。

    一种能源运输方式的全新定义

    今年1月6日,我国 “十二五”期间的第一个特高压工程从山西到湖北的二期输电线路正式启动,这标志着我国新一轮大规模的特高压输电网络建设已经拉开了序幕。输电作为能源综合运输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承担起优化能源资源配置以及缓解其他运输手段压力的作用。中科院院士薛禹胜就曾感慨道:“特高压技术是世界能源输送方式的一个重大的变革,它和我国的航天技术、高铁技术一样,都是我国在“十一五”期间对世界工业做出的重大贡献。”

    晋东南—南阳—荆门特高压交流试验示范工程(以下简称晋荆线)投产运行后,每天由山西向湖北送电200万千瓦,日均送电量5000万千瓦时,相当于每天输送原煤2.5万吨。“这相当于给湖北送来了一个葛洲坝电站。”湖北省电力公司的负责人感叹道。

    而对于水电比重较大的省份,特高压电网的“优化能源配置”作用更为显著。2009年枯水期,晋荆线首次承担“北电南送”的任务。1—5月,晋荆线完成从山西向华中送电32.66亿千瓦时,相当于向华中地区输送原煤近2万个车皮,实现就地转化原煤近116万吨。这32.66亿千瓦时的“北电南送”电量,四川按照32%的比例消纳了10.45亿千瓦时,极大地缓解了四川枯水期的供电压力。

    到了丰水期,晋荆线又首次发挥了“南电北送”的作用,将四川的清洁水电送往华北地区。仅2010年5月至10月31日,四川送往华北电网的水电达37.6亿千瓦时,相当于节约标煤133.5万吨。

    “三纵三横”特高压骨干网架和直流输电工程一旦建成,可将“三西”煤电基地、内蒙古和河北风电基地、西南水电基地的电力送往京津冀鲁、华东、华中负荷中心,从而形成大规模“西电东送”、“北电南送”的能源配置格局。通过建设特高压电网,打造“输煤输电并举”的能源综合运输体系,使输电成为继公路、铁路、水路、航空和管道运输之后的“第六种运输方式”,“三西”(山西、陕西、蒙西)地区输煤输电比例可望达到4∶1。

    一种经济增长方式的强劲动力

    特高压的出现,显示出推动中国区域经济增长和促使形成协调发展新格局的力量。

    在产煤大省山西,输煤与输电之间的这笔“经济账”,山西人算得是越来越明白。相比于输煤,卖电对当地经济的拉动更大。根据测算,一吨煤外送和用于发电给山西带来的产值比为1∶4左右。特高压电网投运后,山西输送的电力功率可达300万千瓦,相当于一年就地消化标煤约700万吨。

    建设特高压有利于我国煤炭产区的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缩小区域差距。特高压的建设在转变我国能源运输方式的同时,实现了电力产业布局的调整,为煤炭产区经济发展提供了机遇。对于煤炭主产区来讲,通过加大电站建设力度,加快发展输电,可以促进煤炭基地高附加值电力产品的出口,提高这些地区资源和生产要素的回报率,增加就业机会,提高居民收入,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缩小地区之间的差距。测算表明,输煤输电两种能源输送方式对GDP的贡献比约为1∶6,就业拉动效应比约为1∶2。

    对于特高压电网的“接受方”而言,也有人进行了输煤与输电的详细比算。以2020年山西省送浙江省电力960万千瓦为例。对浙江省而言,变输煤为输电,至浙江后的落地电价较受端地区上网电价低约0.03元/千瓦时~0.10元/千瓦时,浙江省的电力供给成本能下降2.6%。从经济角度看,输电无疑是一项双赢选择。

    以魏一鸣为首的一批能源专家,在共同编写的 《中国能源报告战略与政策研究(2006)》中指出,消耗1吨标煤当量的电力与消耗17.3吨标煤当量的煤炭或消耗3.2吨标煤当量的石油,所创造的经济价值是相同的,这表明电力的经济效率最高。

    四川省宜宾市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徐进,将向家坝—上海±800千伏特高压直流输电示范工程的投运,看做宜宾市530万人民的骄傲。宜宾能源资源、矿产开发富集配套,潜力巨大,是西部理想的产业聚集地,但由于能源外送通道有限,其能源发展受到制约。只有实现电力外送,才能推动当地能源资源得到全面合理开发。向上工程落地宜宾,使宜宾有了特高压这一电力外送的“空中大走廊”,其经济社会也拥有了“水、陆、空”立体发展的优势和良好态势,为宜宾开启了能源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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