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张英 郑鸿 姜宁)2012年,50512井队从江苏工区辗转到贵州龙里,施工龙1井。这是一口中石化和美国雪佛龙在贵州龙里页岩气联合攻关的项目井。龙1井,于2月20日一开,截至4月20日凌晨,已钻至1252.3米。
上山难
龙里,是贵州一个小县城,只需花上20分钟就可以游走全城。从龙里到50512井队,直线距离4.5公里,盘山道路距离21公里,将近一小时才能到达。可这一小时,实在不好受。且不说司机,就说坐车的,一手要紧紧地攥住把手,一手撑在前面椅背,就这样,还东倒西歪的,一不小心,屁股离座位,头碰到车上。山路是新开的,又窄又陡又险,汽车只能盘山缓行。山上人烟稀少,山路上的鸡见着汽车也不避让,只顾低头觅食,行走的马不慌不忙地走着,打着响鼻要汽车让路。说到马,还有一个小插曲。开值班车的小吴,因天黑,为安全起见,停在路旁等天亮再出发。听到“呼哧呼哧”的响声,他按下玻璃车门,突然看见两只鸡蛋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探进车内,着实吓了小吴一跳。原来马儿回家的路被值班车挡住了,正“呼哧呼哧”打着响鼻招呼,探进头来同司机商量着让路呢。
接近山顶的路段,常年泥泞不堪,汽车只能像蜗牛一样爬行,山路崎岖艰险,稍不谨慎便会出事。原计划井队用12米5的大卡车拖运设备上山,无奈山路陡峭狭窄,超长卡车甩不过弯,只能改用9米8的卡车拖运设备上山。每辆上山卡车发出“恩、恩……”的吼叫,喷着浓浓的黑烟爬上山。到这里,倘或乘“宝马”车恐怕要变成“废马”了,开“劳斯莱斯”来也会“劳死累死”了。只有“霸道”才能扛得住这崎岖陡峭的山路折腾巅坡。大卡车从山路走一遭,飞溅的泥巴一直甩到车帮上,厚厚的泥巴糊着牌照都很难辨认。
行路难
50512井队驻扎在海拔1450米山顶上,井架四周,峰峦叠翠,云雾袅绕,美不胜收。低头脚下,泥泞不堪,寸步难行,一脚下去,另一脚抬腿向前,脚起鞋不起,陷进污泥里。
50512井队的井队长郜国祥,身板结实个头高,脸上泛着钻井人特有的肤色,油麦色的皮肤透着红光。这是钻井人长年风吹日晒的肤色。井队刚到时,面对一大堆困难,郜国祥就给自己定下了硬任务,年前一定要把设备运上山。井队搬运期间,适逢冻雨天气。当地村民几乎不出门,如要出门,侧身滑行,稍有不慎,仰面倒下。下冻雨时地面结冰汽车不能行驶,怎么办?路冻人动车不动,见缝插针,郜队长组织人马安装。一旦解冻,立马带领工人们搬运设备。
井场的地面泥土黏性特别大。在江苏施工时,一个人就可以轻松地拿走一捆钢丝绳,这里四个人也拖不动,只能用车拖。地面上有些岩石看上去很坚硬,一旦汽车碾上去就变成了又粘又厚的泥土,汽车只能趴窝。当地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山下一块砖,山上一块金”。可见运输有多困难,行路又多艰辛。“再难年前也要全部上山”。郜国祥领着井队小伙子们,面对石头变成的又厚又粘的泥土,一锹一锹地挖,堆在一边,还不能一鼓作气地挖,一下子全堆起来就会坍掉,只能堆一会,放下锹,做别的事,等阴干了再挖再堆,坚持不懈,愚公移山。
常言道:“上天容易,入地难”。龙1井的井口恰好定岩石上,挖掘机巨大的爪子面对岩石无可奈何、无法下手。根本就挖不动。只有用碎石机一点一点击碎岩石方以奏效。
见日难
贵州当地人形容贵州,“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井队从春节前上山之日起,直至2月13日,只有四天没下雨,一天阴天,见了三天太阳,有两天太阳只露了2个小时,一天太阳露了5个小时。工人们穿戴的衣服雨鞋整天湿漉漉的。好几个井队小伙子到龙里没几天,就因天气阴冷,伤风感冒,幸好指导员曹爱军早就备下了针对伤风感冒的药,小伙子们才不至于病到不起。队长郜国祥也突发肩周炎,举不起手臂,吃了当地的一种“土”药才治好。
贵州的天气变化太大。从井队生活区到井场,约200米。2月9日,早上9点左右,井架清晰可见。12点左右,井架已经是一半在山中,一半在云里了。到下午3点左右,井架已在云里雾里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2月的龙里,县城的人们围着火炉支锅煲汤取暖用餐。50512井队现场,郜国祥和井队的小伙子们一片忙碌,一团一团白气从口中呼出,起吊,搬运,安装……。
生活难
刚上山哪会儿,处处见难,没水喝,没饭吃,郜队长领着井队小伙子们四处找水,跟当地老百姓借灶做饭。山上的老百姓家也没有大的锅灶,于是就把煨猪食的大铁锅洗洗涮涮用来煮食,提到煨猪食锅做饭一事,井队长郜国祥、指导员曹爱军竞乐呵呵地笑了,笑容极憨厚、极单纯。也没啥好吃的,煮上一锅面条,也没有盐巴,干了一天活的小伙子们,实在难以下咽,只能托当地主人找些小菜,主人外面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来一袋酱油,倒进锅里搅一搅有点咸味,大伙总算凑合着连汤带水把碗吃个底朝天。就这样,郜队长和井队小伙子们整整吃了三天猪食盆煨面条。第四天郜队长带着小伙子下山改善伙食,红烧肉一端上桌就一扫而光,那个香劲儿别提了。上山期间,也正是中华大地万家灯火,葡萄美酒,户户团圆,家家过年的节日,50512井队在海拔1045米的山顶上,以云露为酒,以大山为友,与井架相依偎,与工友齐欢聚,庆祝佳节。
这里的困难一个又一个,硬是被50512井队给拿了下来。1月11日,老工地全部清空,年前设备全部上山。提起上山的那些事儿,丝毫看不出井队长郜国祥、指导员曹爱军的为难之色,却有战胜困难之后的坦然笑容。问及井队小伙子们辛苦不辛苦,小伙子们冲你微微一笑,没有一个诉苦的。这就是钻井人之胸怀,困难面前有钻井人,钻井人面前无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