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钱毓 苏玖代)经过两个多小时颠簸的航行,船终于停靠在东极码头,然而迎接我们的却是一条蜿蜒的近45度的陡坡,游客们纷纷怨声载道,似乎这两小时的航程已将他们游玩的兴致消磨殆尽。而这就是东极,就是这个传说中的“不吐也要脱层皮”的东极。这里曾许久被人误以为是中国有人居住的最东边的岛屿,虽已澄清了这样一个误区,但也足以证明他的“偏远”。作为舟山群岛中最东边的岛屿之一,东极的交通不便让许多游客甚至是舟山本地人都望而却步。
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岛上,有个人一待就待了十一年,他似乎见证了这个岛由默默无闻到被人发现直至现今的游客纷至沓来。他也似乎见证了近年来舟山渔业的萎缩,而让他一直能坚守在这个岛的就是“责任”二字。
回家过年,也是一种奢侈
每次临近年关,丁德忠便有了第一个“纠结”,一方面很想回家和妻子女儿团聚过年,另一方面得有人坚守这个“站”,总要有人无法和妻儿团聚。左右权衡,丁德忠的选择总会是自己独守,让他站里的员工回家过年,而正是他的坚守,让他的回家过年成为了一种奢侈。
丁德忠坚守的东极加油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站。站内只有三名员工,年销量也随着近年来渔业的萎缩以及当地旅游业的发展逐渐降低,但也是这样的“小”站,它却有它的重要性,它是保证当地生产和工作正常进行的必要条件。
东极供应站方圆几公里只有中石化这一个站点,甚至由于附近风浪较大,连无孔不入的个私油舶船都难觅踪影。 正是东极供应站,保障着当地渔业正常发展,甚至还是当地紧急供电的柴油提供点。
当地人大代表、刺网船老大陈国祥说道:“我们无法想象如果东极没有这个站,我们得去哪里加油?如果没有这个站,我也无法认识像丁站长这样好的朋友。”
真心热心暖人心,细心耐心促交心
作为公司的一个“窗口”,丁德忠深知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将被人同中国石化的品牌和信誉联系在一起。特别是刚到东极的时候,那时岛上的居民给他的称呼就是“中石化的”,然而现在大家则更会亲切地称呼他“老丁”。虽然只是小小的称呼上改变,对于丁德忠来说,这是一种认同感,更是对他在东极工作11年的肯定。
虽说东极供应站的量不大,但丁德忠依旧有他自己的“生意经”——换位思考做生意。不论逢年过节,还是刮风下雨,只要是船老大过来加油,丁德忠总是尽量满足他们的需求。
有时候在睡梦中,忽然听到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都不确定是梦还是现实,他总会起来张望下,确定是有顾客来加油,就立刻穿上衣服往楼下跑。特别是寒冷的冬夜,呼啸的北风刮在脸上,总让人的心情不那么舒畅,虽然丁德忠也会有几丝不悦,可他总将这样的不快埋在心底,不表露在脸上。他深知作为服务行业,既然已经允诺了24小时给渔船加油,那么即使再大的风,再大的雨,只要条件允许,就要给顾客方便。何况现在的渔业越发不景气,有时候换位想想,特别容易理解渔民们,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赚些钱很不容易,他们跟着鱼儿走,总是不分昼夜的。我们给予他们些方便,他们有个好收获,我也替他们高兴。
有时候渔民打渔归来,也不忘送给丁德忠刚捕来的“新鲜货”,甚至还会邀请他去家里对酌几杯,对于这些,丁德忠总是心存感恩,“他们拿我当朋友,我也庆幸能认识他们”。如今的丁德忠已然成为了东极岛上的一份子,许多渔民家中事也会找他商量,共同寻求解决办法。
站好最后一班岗,我为石化我无悔
丁站长已经59周岁了,明年的3月就是他退休的日子。在这工作的最后十年,他将他的心血都花在了东极供应站,这里犹如他的第二个“家”,谈及退休离开,丁站长不免有些伤感:“说不想离开那是假的,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的确,在那一个小时就能绕一圈的小岛,让一个人长年累月的生活在那,说不孤独的确太虚太假,何况妻儿又不在身边,仿佛思念就如那一张小小的船票,承载着无限的思念和想象。特别是逢年过节,许多老人都被孩子接到沈家门去过节,岛上寂静得可怕,唯有那风和海浪的声音做伴。
11年前刚到东极的时候,那时往返于沈家门的客船还很破旧,航行的时间更长,班次也不如现在的频繁,第一次去的时候,又逢大风浪期间,三个多小时的航行让丁德忠吐的一塌糊涂,初始的一段时间甚至一度让他不敢回家,害怕那种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而且每次航行结束的一天,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整个人的感觉就像在“飘”。他曾无数次想象着自己能够离开这个岛,卸下身上的重担,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来这里,也总得有人要来,于是这11年里,他从没向公司提过一丁点儿非分的要求。
然而明年就是他退休的时候,谈到离开,丁德忠流露出了太多的不舍。“11年了,刚来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没想到时间过得那么快,我会坚持在这里我会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丁德忠依旧在东极供应站忙碌着,他只是海岛石化人的一个缩影,他们的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应被人铭记,而他们的不求回报更应被人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