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上旬,吉林省与杜邦(中国)公司就推进吉林省公主岭市、美国杜邦公司和大唐新能源有限公司三方合作的二代生物燃料乙醇项目进行了第二轮框架协议的签署。
该纤维素乙醇项目总投资35亿元,是中美两国确定的重点能源合作项目。无独有偶,丹麦投资促进局近期也就生物质能产业技术交流与中国企业频繁接触。在可再生能源中一直默默无闻的生物质能似乎迎来发展机遇。
杜邦工业生物应用科技事业部生物燃料亚太区总监王建平向记者介绍,中国在生物质能源发展方面有着巨大潜力。
资料显示,我国秸秆、林业废弃物等富含纤维素,每年可利用量达到6亿吨。按照《可再生能源中长期发展规划》,到2020年,生物燃料乙醇年利用量将达到1000万吨。
杜邦全球副总裁马维诺告诉记者,生物质能是杜邦新能源领域三大发展方向之一,而生物质能领域,生物质燃料乙醇是杜邦投入巨大的一块。去年杜邦收购丹尼斯克公司,加快了杜邦在纤维素乙醇项目中的进展。而杜邦也在全球范围内寻求合作伙伴一起开发这一项目,在中国,其选定的合作伙伴为大唐。
然而,我国虽然是农业大国,然而秸秆收集系统不完善。苏孝世还坦言,这一项目在推进过程中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秸秆回收系统的建立。中国和西方不同,中国的农户比较分散,要有效地从农民手里把秸秆收回来,需要和地方政府合作。
除了生物质燃料以外,生物质能利用的另一个领域是生物质能发电。
国家能源局公布的《可再生能源发展“十二五”规划》提到,生物质发电到2015年应用规模达到1300万千瓦,年发电量780亿千瓦时,折合标煤达1500万吨/年。其中,农林生物质发电利用规模800万千瓦,沼气发电200万千瓦,垃圾发电300万千瓦。
而生物质能发电领域此前的发展由于缺乏规划而一度非常混乱,多家电厂在同一领域争抢秸秆资源的现象在南方普遍出现,导致南方大量生物质能发电厂停产。
一位在北方经营生物质发电厂的老板向记者介绍,与生物质燃料相同,生物质发电的最大瓶颈也在秸秆收集环节。
上述人士也透露,由于原材料紧缺,导致部分生物质发电厂在没有秸秆时只能燃烧煤炭。
“燃烧煤炭却拿补贴电价的现象现在都有,享受高电价的危害还在其次,最大的危害在于,燃烧秸秆的炉子没有脱硫设备,所以当这些炉子燃烧煤炭后,会对环境造成很大危害。”上述电厂人士告诉记者。
而早年由于看到生物质发电的前景,很多企业盲目进入行业,导致生物质发电厂密度过大。为此,国家出台《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生物质发电项目建设管理的通知》,规定“生物质发电厂应布局在粮食主产区秸秆丰富的地区,且每个县或100公里半径范围内不得重复布置发电厂。”这使得行业的扩张之势得到抑制。但已建成企业的利润普遍低下,不到10%,有些甚至亏损经营。
丹麦投资促进局一位工作人员向记者介绍,其更希望与中国的民营企业合作,目前正在联系丹麦和中国的企业接洽。